我说,好吧,你们的长期打算是什么?想不想当公司的经理?不想当,我没有兴趣,没有做经理的野心,我只想赚钱。
这是当代大学生的写照,实际上面对今天这个日趋复杂的市场,专业化对于交易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鲍说,你知道,世界正在飞快发生的变化。当今世界的专业化程度已经相当高。在50-60年代,我们正在学徒,那时的专业化还未出现。我搞的工作涉及一些场外交易股票,一些可转债和普通交易,全都搞在一块儿。于是,你不得不把每项都搞活清楚。
过去我们都是多面手,然而现在的国际资本市场,则由专家在维系。我们这一代人,诸如克等,也是各方面都有所涉猎的多面手。我们都懂得债券是如何交易的,如何出售,谁是买主,为什么要买债券等。我们也懂得通过国际资本市场融资建立公司,我们在没有特殊技能的情况下从事一定时的金融工程工作。今天,特殊技能显得尤为重要。
加里.兰佩奥尔说,我在交易所干了许多年,我的交易商证章成了我的身份象征。如果我的编号不是零号,我真不知道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零号是我的交易商证章编号,也是我的交易员顺序编号。但我还是我,零不过是我在那里的号码。零比兰佩奥尔还要厉害。16年了,没人能把它与我分开,要分开等于问我怎么是我的问题。
零号非常出名。在这个国家乃至世界许多地方都如雷灌耳。许多人不知道加里.兰佩奥尔是谁,我遇到不少人,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加里.兰佩奥尔。他们只会说:呀,你就是零号加里。不当零号加里,却去当加里.兰佩奥尔,怎么可能?真是难事一桩。
1973年,他那时刚刚丢掉了工作。他虽然新娶了老婆,却仍觉得前途渺茫。他的一位亲戚在干证券交易,利用周日吃烧烤的机会,说服了他来交易所碰碰大运,看能不能挣到钱。他每天坐火车从家来到交易所,当上一名收入微薄的跑单元。
下班回家已是半夜,一位认识不久的学生与其谈起资本主义走狗的事(那时候资本主义在校园名声并不好)。问他现在从事什么工作,他竟无言以对。在他眼中,交易所里的人似乎都在购买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而且对另外的人的倒霉,好像特别开心。
一干4个月,他多少懂得了一点人们在干什么。有一点是,从进交易所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那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事情重要得很。他还喜欢上了那些百万富翁交谈的方式,只要你愿意,他可以把话说到你想达到的程度,他们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几年后,他变得更聪明,进一步弄清了发生在那间交易大厅里的形形色色的事,以及这些事对相邻的普通人家造成的影响。于是,激动之余,他又对这些普通人产生了怜悯之情。
当他开始从事交易时,正值第一次能源危机,他一周仅能得到够两天的油费。即使如此,还得一大早去加油站排队。有时还把妻子叫去帮忙排班。接着,自然由于人们担心油价上涨,交易所里的人们开始交易油井,锁定油价,以免自己受外面世界的侵害。
于是,他渐渐明白,这一切都与经济的运行有关。经济运行对每一种日常消费品都产生有某种隐含的影响。虽没有参加石油的交易,但他关注交易的进展。知道这些都是极为有用的经济指标。石油-化纤-凡士林-电费-发电机-衣服-食品等商品都跟着涨价,因为生产这些商品的成本会提高,厂商就会把成本想法摊到消费者的身上。
有趣的是,他家附近的居民每天通过报纸了解油价的批发价,只要这个价格一上升,不出一周,它就会反映在加油站的油泵上。
于是,他告诉邻居该如何如何(如去供应商那了解冬天的油价),这样就可以预算费用了。如果卖油给你的那个商人在夏天搞了对冲交易,那么他能保证无论什么情况,对每项一升的油都不会加太高的价。因为,他购买了那个称为“期货合同”的东西。当这个合同交割时,他是锁定了他要支付的价格。如果与一个未进入商品交易所的汽油商做生意,他成本无法固定,他就可能向你索要高价,因为他不知道明天的价格是什么水准。
不过,一旦天下大乱,那么油井的交易就变得吉凶难料。
他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引发海湾战争。每个人都担心战争可能导致世界的石油供应出现短缺或禁运,油价会涨。基于此,交易所油价大幅上扬,价格振荡激烈。许多分析家预料油价会上涨到100美元每桶。某天,在收盘时,人们知道美军开始进攻伊拉克。次日,油价先拉升,然后一头扎下。因为大家都觉得战争结束指日可待,用不着担心石油生产可能出现混乱。交易所的油价下跌到正常水平。一周后,加油站的油价也开始恢复正常。
他同时也弄懂了,只要有一场猪瘟袭击了美国的中西部地区,猪肉的供应也就会随之减少。供应出现缺口,这就会提高猪肉价格。
他说,假如投机商是一个厂家,比如石油生产厂家,他就能感觉必须保护它的石油生产和利润。它就决定有必要以每桶20美元的价格出售石油,以赚取利润。然而某个消费者说,我觉得那桶油连19美元都不值。于是投机商便走了进来,说,你懂什么,我就是觉得值20美元。他买走了油。他有能力转移风险。投机商可能看错行情,但毕竟是他自己在承担风险。他使交易市场得以转嫁风险,为交易所提供了流动性,使之能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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