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看过探讨杰出经理人应具备哪些条件的研究,这些研究将商业成就归因于许多变数。这些研究所能发现的最大相关因素,是这些经理人首次创业的年纪。许多商业成就源自于“天性”——“这个相关性比我三四十年前认为的还要大。”
■经理人显然需要具备聪明才智与精力,但是正直的人格同样重要。如果你的经理人没有最后这项特质,却拥有前面两项特性,“他们很可能会毁了你的事业。”
■你必须要知道你的经理人热爱他们的公司;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对公司具有热诚。(芒格的评论:“有趣的是,这套做法非常有效,但居然很少人懂得模仿这套做法。”)
有人要求巴菲特跟芒格解释,他们如何决定投资什么。
■芒格表示,伯克夏的做法,完全“跟现代投资管理格格不入,但是我们认为他们是错的。”巴菲特说道:“我们投资这个国家(美国)以及美元的资金比例超过80%。我们原本可能投资300亿美元购买垃圾债券,因为垃圾债券在对我们大声呼唤。我们有好多年的时间,投资在股票的金额超过我们的净值。”
福特与通用汽车
基于福特与通用汽车所面临的庞大退休金与健康保险负债,有人问巴菲特对这两家公司的前景看法如何。
■巴菲特表示,跟竞争同业相较起来,这两家汽车公司的负债“高到吓人”。这个情况可能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这些契约很多都可以回溯到通用汽车拥有50%汽车市场占有率的时候,而不是当前的25%市占率。现在这样的处境当然很艰难。
■如果他被选为通用汽车的执行长,他不能确定自己会怎么做(第一件事情是要求重新记票)。通用汽车的股本是140亿美元,而该公司对过去员工的负债却超过1,000亿美元。
■如果通用汽车当初是以不具竞争力的价格购买钢铁,大家很快就会知道,这家公司活不下去。
■但是汽车业者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局面,是因为这些契约都是在20世纪60年代签订的,在当时公司并不需要对这些契约提列准备金。这真是一项严重的错误,今天的经理人就必须面对这样的结果。
■芒格的回答是:“在我看来,巴菲特这么说实在是太乐观。”如果你从42楼往下跳,而你在通过第21楼的时候依然无恙,这并不表示你没有问题。
■汽车公司的负债问题是解决不了的。这件事情没有神奇妙方。(巴菲特评论说:“办公室里的人都说他是盲目乐观。”)
董事会与董事
伯克夏近几年选任了许多新的董事,包括今年获选的微软创办人盖茨。有人要求巴菲特跟芒格对董事的角色提出看法。
■芒格表示,他们跟目前流行的做法“完全格格不入”;当前的做法是,“各个不同的派系”都要有一位代表出线。而且,许多董事也要求每年10-20万美元的酬劳。
■相形之下,伯克夏的所有董事早就是有钱人,也拥有很多股票。“我们一直在等我们这套制度向外普及,不过似乎反而越来越少。”
■巴菲特表示,有时候董事可不好当。真正的问题出现在你必须勇敢面对泛泛之辈的时候,比方说要开除“一位能力稍稍超过泛泛之辈”的执行长。
■要求拿钱办事的董事主动这么提案,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独立指的是一种心态,一种“意愿而不是已经准备好”去挑战他人想法的心态。
■作为外部董事,“养精蓄锐以迎接重大决策”是合理的做法。你偶尔可能会“放个炮,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情够重要的话。但这么做也不见得一定有用。”伯克夏很幸运,该公司的董事们都用自己的资金买进伯克夏的股票。
■“我们的董事是真正的股东。董事酬劳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他们是我们的朋友。获聘的原因在于(他们的)聪明才智。”
■巴菲特表示,他从来不知道有哪些需要董事酬劳的董事们,会反对收购案或是有关执行长酬劳的提案。他们通常表现得一副自己并不是公司股东的模样。伯克夏有一位董事,曾因勇于对执行长酬劳提出质疑,而两度遭到薪酬委员会除名。
有人问巴菲特,盖茨会替伯克夏的董事会注入那些特质。
■巴菲特表示,盖茨拥有“卓越的商业头脑”。他也持有三亿美元的伯克夏股票,虽然“我必须聘请他担任董事,才能知道他拥有多少股票”。伯克夏是盖茨除了微软以外的最大宗投资之一。盖茨相信伯克夏的文化,在巴菲特离开之后,盖茨将会强化伯克夏的文化。
■巴菲特表示,他一直不愿意聘请盖茨担任伯克夏的董事,因为“你这是在强求一个拥有一切的人。”这件事对盖茨来说没有金钱或是荣耀可言。任命盖茨为董事“有点像是要他担任遗嘱的信托人。”他的加入对巴菲特基金会将会有重大的意义。
■芒格表示,盖茨也拥有“强大的优势”,因为他只有五十岁。这使得他“非常符合我们的目的。”盖茨“在长远的未来”将会成为一位重要的人物,而且,担任伯克夏董事的经验对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也有人问巴菲特,在盖茨加入董事会之后,他会不会改变自己避免投资科技类股的传统政策。他的回答是:
■“我们设法将资金投资在我们自认有所了解的企业,(而且)知道该企业未来几年的基本面会是如何。我们依然坚守在我们自认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会注意盖茨提出的任何想法。他不仅是一位聪明的经理人,也是一位聪明的投资人。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如果在我第一次见到盖茨的时候就买进微软股票,那该有多好。”
会计准则
有人问巴菲特,投资人究竟能不能相信金融业者公布的数据。
■他表示,金融业者比其他很多公司更难分析。以保险事业来说,最重要的一个评估因素是理赔准备金,这项科目对保险公司的盈余可能会产生重大的冲击。伯克夏账上提列450亿美元的理赔准备金。
■巴菲特表示,如果要他用性命打赌,实际的金额高于或是低于这个数字,他“大概要想很久”。而关于银行的话,评量重点基本上在于贷款品质是否良好。谁也不知道某些大型银行的实际状况。
■就连金融机构的董事们,也很难了解自家公司的现状如何。由于牵涉金额十分庞大,微小的改变也可能对任何一年的营运成果造成重大冲击。投资人必须接受一项事实,那就是保险、银行以及金融公司都是比较难以分析的风险企业,虽然这并不表示你无法从这些公司身上赚到钱。
■所有的大型金融公司都会聘用知名的会计师,这些会计师会花费数千个小时的时间检视这些公司的财务数字,但是,会计师能不能确保这些数字没有问题呢?“我很怀疑。”
会计议题
有人再次向巴菲特问起衍生性金融商品的风险。大家都晓得,巴菲特曾经以“毁灭财富的武器”来形容衍生性金融商品。
■对于衍生性金融商品,巴菲特表示,居然有人可以设计出一种衍生性金融商品契约,让交易双方在契约到期时都有获利,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神奇了。总的来说,交易员对衍生性金融商品未平仓契约的预估数量,会是为数相当可观的正数,而基本上这类契约的总合应该是零。没有哪个政府官员或是稽核人员知道,应该如何计算衍生性金融商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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