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区派来了巡警,每天在交易所一楼值班,就在青岛双飞龙北交所营业部的对面,手枪子弹上膛。曾经玩过他们的手枪。这是闲话了。
哎,就输在这一仗。那些剩余部位是后来逐渐砍的,帐户上只剩下了2万多元,子弹没了,还打什么仗?1997年,在北京打游击,饱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交易所逐渐合并,原公司取消了北京的期货业务,我等于1993年年底11月18日北交所敲钟那天入场的人作鸟兽散,有的去了证券公司,保险公司,现在券商里面有不少原期货草盘手,有的学有所成韧性十足的人成为管理人员,有的成为基金操盘手,就是交易员。算是成功人士吧。
我携带不多的子弹,去了早先极力挖我的公司,在蒋大爷的老表住的那座楼,少量做单,大量做作业,天胶、咖啡,什么疯狂做什么。自己画图,K线图,加上喜欢用的3-6乖离,由于期货速度快,所以改成3-5乖离,用以判断低点和高点。
根据几年的经验,做出了3套分析方法,由于不会编程,所以只能够用手工计算,基本上能够判断出第二天的走势,尤其是某个和约的当天走势的前三步,比如,平开、低开还是高开,开盘后的大致情况,至于更深入的走势发展情况,只能在盘面中去观察了。
兜里的钱少了,反而用功了,那年起,盯盘的功夫确实见长。
过了一段时间,确实不景气了,物价下滑,在北京,荔枝由头几年15元一斤,到这时5元甚至3元就可以买到,到了1998年下半年,北京的的哥都嚷嚷拉活太难。
公司老板说,现在不景气,中午吃饭要交饭费;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板说手续费就免了吧。其实,每次都是在赶人走,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直说罢了。自己则是心理明白,表面上装糊涂,目的就是,只要给我盯盘的时间、空间,其他无所谓啦,无产阶级就是要吃苦耐劳。
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漫天的星星不再对我眨眼,一切都归于平淡,不再轰轰烈烈;一切都恍若隔世,不再富贵,不再大吵大闹,不再一顿饭几千元,不再找MM
一般不直接回家,这时大家想的都是一个去处,奔歌厅,身不由己地就往那些地方钻。记得有两个据点,一个是新概念,一个是保利大厦的伊甸园。说明:浙江的是邵老板和陈老板,有的在萧山。我这里将真名都隐去了,不少人仍然是风头浪尖的人物。当时其中之一到北京,刚下飞机,交易所这边就知道了,大盘立马不敢动了,等候方向。兜里都揣着支票这票那票的,随时可以兑现可以打入台子。
司机张哥只喝二锅头,别的不喝,走道还稳当,眼瓤红红的,脸上还有汗。车开起来,转弯就想抄近道,走罗马花园穿过去,可这时,谁也说不出近道儿怎么走。掉转头,走大道,上了亚运村那座桥,往西拐,直行,那车就开始画龙。我坐副座,赶紧叫:“停!停!”车站住了,我下车在马路当间引路,拦别的车。就这么着总算进了奥体北门,右拐过转盘,把车撂在“新概念”门口。
车还没停稳,开始呼这个,就是CALL,喊那个,这帮人好交朋友,吉林大厦的,信息工程学院的,那些地方都是期货人士聚居地,一帮狐朋狗友,好事得叫上啊,一会就来了,天南海北,哪的都有。
新概念当时在亚运村附近算大的,当时还没有亚都园,就是凯迪克后面那家。亚都园的老板也是咱们期货业内人士,收的早,干实业了,乔老板的司机说的。
下楼,前台见了赶紧招呼:“大哥来了,房间上最大的吧,妈妈咪等您呢!”说着,身材高挑,穿旗袍的领位腼腆地笑着在前边引路,大伙两绕三拐的从转梯上去,进了东面那间贵宾房。
不知谁玩坏,进门先关灯,听见妈妈咪嗷的一声尖叫,“不行了,不行了”,灯打开了,妈妈咪还弯着腰,双手推着谁,边笑边喘地说“死东西!”
插曲!
95年,浙江王挟327大胜之余威与上海邵萧山陈在夹板和绿豆大战一场。双方阵营上亿的主将云集,数千万元的小弟更是不计其数。该战后中国期货正式进入寡头市场,无人可与邵陈过招。
而此一战之惨烈不亚于真正战场,死人无数!其中不仅有上层政治人物参与,也有几大黑帮介入,一方集团内人明知必败也决不敢脱身出局,否则立有黑枪加身!我当时亦加入其中一方,实在是往事不堪回首。
该战后,市场散户消灭殆尽,双方集团数千万级不少烟飞灰灭,能幸存下来之主将则已然主导中国股市多年之主流矣!开间大,沙发多,几案上早已摆好,洋酒一般不喝红方黑方,喝轩尼诗,特殊情况下开顶级XO,红酒至少2撙,果盘大拼,其他各色小碟,色子罐,满满一桌。桌角上还有一包软中华,那是给我预备的,次次不拉,妈妈迷真没把我们当外人。
爷们儿们大咧咧落了座,妈妈咪忙招呼,“娜娜,把格格、雪儿、芳芳、甜甜叫过来,你也跟大哥们玩”,看到有新面孔,忙说:“哥,稍等,我领人去”,麻利的去了。
小娜娜领来了几位老相好。
“戈格”,不叫哥哥叫“戈格”!“老公,好想你”,“想妹妹了吧,宝贝儿亲亲,呐,这儿”,还有挨巴掌的:“恩,坏坏坏!”
后来的爷们从妈妈咪领进的几拨小姐里挑人,有喜欢丰满的,有喜欢苗条的,有喜欢玩得开的,盘儿亮(老话,就是脸子好看)是一般标准,就是没有喜欢文静点的。
这时妈妈咪才得空,跪在我的身边:“哥,好好玩,放心,决不让您超”,抽出棵中华给我点上,“来,哥,妹妹陪你喝一杯”,斟酒,撞杯,一口干完站起来,威严地嘱咐到“陪大哥们玩好!”“我一会再过来”,说完袅袅地闪了。
节目开始了。
正是:嗲声浪气乱套瓷,拥来抱去瞎忙活。不算知己是红粉,温柔乡里揉波波。无非就是点歌,玩色子,调情,讲笑话,猜谜语。
谜语全是荤的,什么“女人的内裤,打一食品”之类的。
这种场合,人的另一半,就是垃圾,全倒出来啦,什么面子,地位,去他妈地!在公司,你得看看这个头儿那个头儿在干什么,琢磨他们各自想什么;在机关你的上面有主任科员、科长、处长、司局长、部长,每天光点头哈腰就够减肥瘦身了;还得起草各种讲话稿;如果为了自己的前程再去请客送礼帮忙打水,蔬菜水果买了送家去,就差说“都是自家种的”!眼角的皱纹就是假笑给长上去的!总是不如己意的活得挺累,不自在。
最他妈怕的是沉默,一准各自想拳经呢!
管他们的闲事呢。这儿,爷们儿们说话算数,伪装全他妈的剥得精光!撞杯!干!捏!揉!搓!挤!掐!咬!嘬!梆!打!敲!
花的银子都是爷们儿们泪里血里汗里刨出来的,没一分脏钱!格格小巧玲珑,眼睛最好看,丹凤眼那种,你与她玩,眼神舍不得离开她的眼睛,小倔丫头,冷冷的,魂儿老游离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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