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皮肤雪白,不是病态的那种白,极其水灵,透着调皮,不象干这行的,特善解人意,时间长了,知道我们做哪行,见面总说:“哥,期货赔了别不开心,我们也老赔!”靠,说话时那种同情的语调,那种百般温柔的神情,直把言语往你心尖上放!小姐做到了极致,也成为艺术!真招人喜欢,从来相信是真的。打她不过。
芳芳最丰满,一把抓不完,走起来都颤巍巍的,音箱大的原因吧,嗓门特大,最爱听她唱“脸谱”,比那些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什么歌星唱得好得多。
要数甜甜绝!该细的地方都细,该鼓的部位都鼓,煽情挑事,摸这个,糟蹋那个,什么姐们儿爷们儿统统不放过。就爱看她的小腿,小腿肚特健康,穿着那种极薄的透明的青色丝袜,从小腿肚往下,一下就细下来,穿一双特别致特雅致的水晶拖。“哥,没见过到哥厅玩人家脚丫的”,说罢,那可人疼的小丫丫就举你鼻子上了:“哥,给你,刚洗过”!
晶晶走进来。晶晶高高大大,穿一袭低胸长红裙,质料讲究,脖子上还围了一根同样质料同样颜色的装饰长巾,小皮包往角桌上一扔,不言声坐在我身边,点起一棵烟,自己抽,凡人不理。
我特意从保利把她叫过来。晶晶点歌“笑红尘”,唱罢挪挪身子让我倚过去,头枕在她怀里,她抚摩着我的头发。奇怪得很,我们很少打情骂俏,从来没有更多的身体接触。我知道,习惯上她不穿小衣,可从来不去碰她。
有时,见我招待新朋友,这总那经理的,会说我:“男儿膝下有金,何苦?”
记得有一次,单子没做好,心里憋屈,走单,一个人喝高了,一塌糊涂,最后是她接我送我回R座办公室,那晚,她守了我一夜,我们什么都没做,我躺在沙发上,她坐在旁边,互相看着,轻轻地哼回曲子,然后轻声细语地给我讲童话故事!
晶晶是硕士,高能所的,她从来不要我的小费。
房间里乌烟瘴气,开始讲段子了,小姐们比着来,看谁的黄。
开始见有生人,还文明:“遇见你是无意,认识你是天意,想着你是情意,不见你时三心二意,见到你便一心一意,如果某天我们有了退意,至少还有回忆。”这是下套儿,是拉爷们儿下水,知道这种拍拖长不了,要让你留下回忆,从遇见你到留下回忆,这之间得发生多少故事啊?
小姐们一见新来的哥们儿也不是什么文明人儿,就把持不住了,冲着长白集团的田老弟就上:“哥,猜一闷儿,你听啊:母牛与公牛感情不和分手后,与大象一起生活。数日后又觉公牛好,回到公牛身边,事后问公牛,几天不见,我有何变化?你猜,公牛说什么?”田老弟眼珠子转了三圈没猜出来,另一位小姐迫不及待冲田老弟嚷嚷出:“你丫牛逼大了!”挨了骂的田老弟扑过去就掐。
另一位小姐说:“我讲我讲:一女子裸泳,一青蛙误入,不几日女子肚痛,由腹中取出青蛙遗体,并伴有遗书一封。写道:游泳时误入黑洞,几遭棍棒殴打,不能还手,活活气死!冤枉。”嘿嘿,还挺幽默的。
甜甜决不拉空,搂着吉发的阿东,一只手在后面调戏阿侃:“天长地久太老套,有钱的男人不可靠,背着老婆在外泡。老婆电话来警告,赶快回家来报告!若不回家来报告,你就准备戴绿帽,把你的鸟枪换人家的大炮”唱歌似的说完,问阿东,你家老婆换没换?气得阿东一本正经的说:“先整死你!”
过一会,竟有人趴在小姐怀里呜呜哭起来了,玩嘛,想那些烦心事干啥?绿豆,在京东粮食局检验不合格,没注册成仓单,货入不了库,逼空,眼看进入交割月,没辙了。
表面上爷们儿们都风流倜傥风光无限风情万种。
那时节,日子就是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晕头转向乱七八糟中和着点酸甜苦辣过来的。周末,事先给粮食局的书记经理打了招呼,晚上别吃饭,等我。下午收盘后带上想注册仓单的哥们,开着车就过去了。路上我嘱咐他,心思活份着点儿,别一根筋。他递给我1万元:“大哥,不够还有。”“是新票吗?”
“是”,接过来搁兜里。
我玩钱,一定的场面,就是铁定今儿个要往外掏的场合,全用新票,百元一张连号的,玩儿完了不用数,输多少看号就知道了。那些老爷们拿着新票舒服,连号的,过年过节给孩子们包红包用,现成。细节,战略战术,能不赢吗,成败早在不战之前已然算定搞掂。
到了粮食局,先在院子里的大鱼塘周围转转,傍晚,鱼儿们喜欢跳出水面,水塘里噼了啪啦响,水面上溅出一个个水圈,夏蝉慵懒地叫几声,心里琢磨的是拳经,别认为称兄道弟事儿就办了,得策划怎么着才能搞定。
书记出来接我们,老远的就开口:“兄弟,先喝酒,回去的时候弄点走。”“好好好,您好啊!少见啊,挺好的?”书记说:“忙啊,刚从河南回来”。进了办公室,泯了口茶,进餐厅,包间,边吃边聊,经理大人驾到,管帐的,注册员全来啦。我那哥们不断敬酒点烟布菜,实诚人,要不怎么第一回给撵出来呢。操!倒显得他是东家。数量等级车皮何时何地何人何价,基本意思表达完了,一抹嘴:“老哥哥,手痒了,开桌吧”。
上了桌,先胡几把小的,逗气儿,你这里老收银子就错了。时机到了,我眼前码的是豪七,听6条,对面书记只有条子没出过张,肯定清一色一条龙,或者清七。这牌摸到这时候,条子没人敢打,打出去,没准三家都放倒。摸了一张上手,不用看,我从来不看牌,绝张6条!我瞟了一眼三家,都紧张,所谓“打牌要黑,过日子要勒”嘛。看也不看,6条绝张就开出去,对面立刻摊牌,清七!我把自家的牌画面朝下哗啦啦翻倒推出:“老哥,您忒黑了”。点票子,千多元出去了,从这把以后,老点大炮。
时辰差不多了,估摸着还剩点,我说:“走吧,外面溜达溜达?再喝点?”注册员说:“明还得忙,还来几拨人呢。”见老哥哥不知声,我说,得,那我们往城里赶,再联系吧。经理嘱咐跑腿的说:“赶紧把鱼拿来,带回去。”车子发动了,书记道别,对我那哥们说:“下周来办手续啊。”
不就是一张纸吗,黄底儿,黑字,等级水分注册员号码章粮食局大印什么的,要的就是它!
回程的路上,我拿出剩下的一叠:“给,兄弟,还剩1800元。”兄弟说:“大哥,你那边人头儿多,开销大,您就拿着了吧,下回您请我客还不成?”我说:“别您您的。”
这帮人,还都他妈挺仁义。
代理编码:602交割月:9805买量:5手浮动盈亏:-31,000买入价格:挺寒羼,抹去。
实在绷不住了,小钱5万元,没把握,是否还要跌,砍了吧。留下20,000元。
结算单隔了班的同学不看,只说要钱,为什么,别问,什么合同协议这时统统没用。
知道他起家的历史挺简单,中学就不是善茬儿,毕业后娶了个能干的老婆,老婆开个小饭馆,他贩点这个倒点那个,小打小闹日子刚过得不错,开始吸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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