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亚洲货币自1965年以来的走势,我们会发现最近的8年显得格外特别:无论是兑美元的加权平均汇率还是未加权的平均汇率,都几乎是一条平坦的曲线,也就是说这8年里亚洲货币兑美元几乎没有波动,而之前的年份都不是这样的。这引发了我们的思考:亚洲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长期盯住美元?如果不是,未来5到10年亚洲货币将走向何方?这又将对美国金融市场产生多少影响,亚洲会不会“抛弃”美元?
1新布雷顿森林体系?
我们的故事要从亚洲之外开始。
1944年,欧洲的经济体系到了无法运作的阶段,急需一个外部动力启动经济重建。当年7月,45个国家在布雷顿森林举行会议讨论战后重建和国际金融体系秩序,并最终达成了布雷顿森林协议。
这个协议主要有两个内容:第一,实行固定汇率体系,第二,规定由一系列国际机构推动这个体系,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以及日后的关贸总协定。
根据这个体系,欧洲将他们的货币与美元挂钩,并实行固定利率,为了保证对美国的出口,欧洲大多数国家的汇率被低估,结果是美国消费者不断花钱,并形成了国际收支赤字,而这些赤字由欧洲央行的外汇储备不断流入美国资产来弥补。
这个体系运作良好并维持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布雷顿森林体系最终淡出了历史舞台,但那时欧洲已经成为一个发达成熟的经济体并成为金融中心,也就是说,欧洲那时已经不再需要美国了。
听上去是否有点似曾相识?过去8年亚洲的经济增长正是这样,亚洲经济增长严重依赖于美国,导致美国经常账目赤字不断增长,而亚洲经常账目盈余不断增长,许多国家干预汇率,亚洲货币汇率也被低估(至少短期来说)。随着亚洲外汇储备快速增长,这些外汇储备又回流到美国资产。
这看上去与布雷顿森林体系时代十分相像:世界进入到一个新的以固定汇率换取增长的时代。
亚洲渴望经济增长,而且需要以比光靠内需获得增长快得多的速度,由于中国、印度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庞大的农村人口,亚洲极需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出口。自然只有发达国家尤其美国能够成为这些产品的最终市场,而亚洲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低估的币值盯住美元,保持国内工资的低水平,以保证竞争力。
这种状况能维持多久?理论上,只要亚洲愿意这样做,只要成千上万的农村人口还没有全部被吸收到工业劳动大军中,只要亚洲仍然依靠劳动密集型的出口工业,这种状况就能一直维持。
这是普遍的解释,但是我们认为,这不是事实。
2应付“萧条经济”的权宜之计
认为亚洲国家盯住美元以获得巨额贸易顺差这种观点是错的。事实上,除了上世纪80年代后期外,在1998年之前的25年,不包括日元的亚洲货币一直在对美元浮动,官方对外汇市场的干预也很少。更重要的是,在这25年间(除了上世纪80年代后期)亚洲一直是贸易逆差,而不是贸易顺差。
情况自1998年后而改变
但1998年开始整个形势发生了变化。亚洲货币对美元几乎没有波动,现在亚洲庞大的贸易顺差以前并没有。
亚洲是否在8年前突然决定采取新的政策?我们不认为如此。
1998年以后的大多数年份,亚洲出口占GDP的份额事实上没有增长。实际上,贸易顺差不断扩大是因为亚洲进口比例的缩小,这正是因为亚洲金融风暴后,亚洲的资本支出大幅缩减造成的。
大多数亚洲国家从正常的经济发展轨道中进入了“萧条”经济,投资需求的骤降导致进口支出的下降,从而使贸易顺差不断刷新纪录,这自然带来了巨额外汇流入,引起货币升值的压力,但政策制订者面对的是内需乏力、产能过剩、通货紧缩,而出口成为为数不多的能拉动经济的引擎。如果让货币升值,意味着更大的通货紧缩压力,并使出口受损,这可能导致更加严重的内需不足,进口需求不足,更大的贸易顺差,从而导致更大的升值压力,从而形成恶性循环,所以我们认为,亚洲各国的央行在当时没有选择,只能让汇率保持稳定。
如何结束?
如果国内需求和产能利用恢复正常,就没有理由再沿用盯住美元的汇率,亚洲央行将减少外汇市场上的干预,让汇率更加自由地浮动。
那么实现这个过程可能要多久?这最好先从评估国内投资和贸易平衡状况开始。我们的结论是,最坏的时间已经过去,但是进程仍将是缓慢的。
先看投资,投资在GDP中的比重已经开始显现恢复的迹象,更重要的是,实际的建设活动在过去2年中恢复为增长,房地产价格的上涨也表明亚洲供应过剩的时代正在结束。
如果看亚洲货币自1965年以来的走势,我们会发现最近的8年显得格外特别:无论是兑美元的加权平均汇率还是未加权的平均汇率,都几乎是一条平坦的曲线,也就是说这8年里亚洲货币兑美元几乎没有波动,而之前的年份都不是这样的。这引发了我们的思考:亚洲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长期盯住美元?如果不是,未来5到10年亚洲货币将走向何方?这又将对美国金融市场产生多少影响,亚洲会不会“抛弃”美元?
1新布雷顿森林体系?
我们的故事要从亚洲之外开始。
1944年,欧洲的经济体系到了无法运作的阶段,急需一个外部动力启动经济重建。当年7月,45个国家在布雷顿森林举行会议讨论战后重建和国际金融体系秩序,并最终达成了布雷顿森林协议。
这个协议主要有两个内容:第一,实行固定汇率体系,第二,规定由一系列国际机构推动这个体系,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以及日后的关贸总协定。
根据这个体系,欧洲将他们的货币与美元挂钩,并实行固定利率,为了保证对美国的出口,欧洲大多数国家的汇率被低估,结果是美国消费者不断花钱,并形成了国际收支赤字,而这些赤字由欧洲央行的外汇储备不断流入美国资产来弥补。
这个体系运作良好并维持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布雷顿森林体系最终淡出了历史舞台,但那时欧洲已经成为一个发达成熟的经济体并成为金融中心,也就是说,欧洲那时已经不再需要美国了。
听上去是否有点似曾相识?过去8年亚洲的经济增长正是这样,亚洲经济增长严重依赖于美国,导致美国经常账目赤字不断增长,而亚洲经常账目盈余不断增长,许多国家干预汇率,亚洲货币汇率也被低估(至少短期来说)。随着亚洲外汇储备快速增长,这些外汇储备又回流到美国资产。
这看上去与布雷顿森林体系时代十分相像:世界进入到一个新的以固定汇率换取增长的时代。
亚洲渴望经济增长,而且需要以比光靠内需获得增长快得多的速度,由于中国、印度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庞大的农村人口,亚洲极需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出口。自然只有发达国家尤其美国能够成为这些产品的最终市场,而亚洲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低估的币值盯住美元,保持国内工资的低水平,以保证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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