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类
请回到我们归纳的证券分析的四大类。选择安全性债券和优先股,虽然不是我们金融分析师协会最激动人心的工作,但的确是最令人看重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其本身很重要,而且因为我们的其他工作可以从中获得有用的类推启示及洞察力。债券分析注重某债券过去的绩效,认为对于未来的市场变化和风险应持保守观点,并据此对绩效加以调整。这主要依赖于无风险收益,而无风险性来源于企业债务对总实际价值的较小比率。这要求投资广泛分散,以保证取得的总成果具有代表性或达到平均水平。这些观点已使债券投资成为一个相当科学的过程,这正是我们金融机构的实际做法。实际上,债券投资目前看起来像是保险精算学的一个分支。有趣的是,一个人买人寿保险,如果保额为1000美元,则他每年需缴保费34美元(注:很可能应是35美元),这与用1000美元买长期债券,每年也获利35美元,有许多相似之处(也有一些差异)。经过计算,年龄为35岁的男子的死亡率大约是每年4‰或0.4个百分点。那些财务和经营状况极好的公司企业,适合用一个相当的“死亡率”来估计其较高级别债券的投资风险。因而,这样的数字,比如说0.5个百分点,或许可以极好地估量最好的公司企业的债券与美国政府债务之间的风险和收益差异。
债券投资的科学程序
国立经济研究局和其他机构对大公司债券进行研究,当该研究做完后,证券分析师就有大量的统计数据和调查结果可以利用,这样,债券投资理应带有更多的科学程序的特点。我一直认为,我们职业的最大缺点是,我们虽然通过运用种种原理和技巧,进行了证券投资,但是不能对投资结果做真正广泛的记载。我们曾向别人要求关于他们操作的大量数据,但在把与我们工作有关的清楚而充分的数据进行编纂方面,我们远远落后。过一会,我将就此提出建议。
选择价值被低估的证券
选择价值被低估的证券,与投资于安全性债券或优先股之间,因为存在逻辑的联系,所以成为我开列的清单的下一项。无风险收益,对二者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特别地,如果证券分析师能够明确地断定,某公司作为一个整体的价值远高于其所有证券的市值,那么该公司的普通股价值就被低估。这与债券选择极为相似,债券选择也要求企业的价值远高于其负债。但是若某普通股价值被低估得以确认,则从中获取的报酬,当然会比债券投资丰厚得多。因为,就一般情况而言,价值确实被低估的股票,其所有或相当一部分无风险收益最终应变现为利润,为该股票购买者所获得。
与此有关,我想提出一个广泛而又富有挑战性的理念,即从科学角度来看,普通股作为整体,可以被当做一种价值在本质意义上被低估的证券形式。这种观点源于个别风险与总体风险或集体风险之间的基本差异。比起债券来说,人们要求从普通股中获得高得多的红利收益和更高的超额收益,因为单支普通股的风险损失,就平均而言,毫无疑问比单支债券大得多。然而,由于普通股整体上有一个很明确的上扬趋势或称长期上升动向,因此历史经验表明,一组经分散投资的股票,其风险损失并不一定比债券高。这一点,反过来也可以根据本世纪初以来国民经济的增长、未分配收益的再投资及较严重的净通货膨胀趋势加以说明。
当本·格雷厄姆在美国国会参议院银行货币委员会提供作证时,他的证词描述了华尔街是如何运作的,提出了一些独特的见解。参议员詹姆·福莱瑞特先生坦率承认他对投资知识的欠缺,他问了许多我们如果有机会问格雷厄姆时也会问的问题。格雷厄姆先生用了简单而直接的语言,描述了他和其他投资者所做的一切,并讲了他个人对此的评价。
无论什么时候当我们重读本·格雷厄姆的演讲,都可以看出,他抓住了观众。从中可以明白为什么本·格雷厄姆是个深受大众欢迎的教师。在他的国会的作证词和其他作品有关部分,格雷厄姆传递了当时一个革命性的信息:他要使证券分析师的工作有一个职业地位,而且他知道如何去实现这一目标。
在格雷厄姆开始对金融分析师进行培训、测试、资格认证之前,证券分析师的工作仅仅就是一份工作,而没有地位。而格雷厄姆知道这份工作需要特殊的技能,这份技能应该有标准的测试和社会衡量标准。除非这一切都做了,否则证券分析工作将永远不可能得到社会的充分尊重。尽管当时许多人反对,他仍孜孜不倦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感谢格雷厄姆的坚持以及他学生的辛勤工作,今天拥有CFA(注册金融分析师)证书成了可资炫耀的资本。
通往证券的科学分析之路
-金融分析师协会全美联合会第五届年会会议记录
载于《分析师》(TheAnalystJournal)1952年8月号,经允许重印。1952年金融分析师协会,夏洛特维勒,弗吉尼亚,版权所有。
尊敬的各位主席、各位成员、女士们、先生们,全国联合会授予我极大荣誉,指派我在本届年会担任这个重要职务。作为报答,我应立即开始这严肃认真的话题。可是,此时此刻恐怕你我都并没觉得非常严肃。西部人非常殷勤好客,在大学院长韦特的鸡尾酒会中,我听到一位夫人对其丈夫说,“汤姆,你还敢再来一杯?你的脸已开始变得模糊了。”(笑声)而我,作为一名证券分析师,则携带着一本《圣经》,登上了开往芝加哥的一班特别列车。于是我的一位朋友对我说,“吉姆,你带着《圣经》干什么?”我说,“哦,按照日程安排,我们应在5月15日,也就是星期六到达新奥尔良。关于这个城市我已经听说许多-那里的表演、美女、美酒及赌博-那将令人惊奇、愉快。”朋友又问我:“那么你带着《圣经》将要干什么呢?”我回答道:“如果它正如人们说的那么好,我或许会逗留到星期天。”(笑声)既然如此,这好比说,你们所有人都将逗留到星期天,因为我正在着手我的说教-通往证券的科学分析之路。
经过本周精心而积极的活动,人们不禁会认为:证券分析师和证券分析终于成熟了,并正继承他们所有的遗产-尊严和权力。但是,我现在的目的不是恭维各金融分析师协会取得的进步-尽管它是激动人心的-而是号召大家进一步努力,以取得更大的成就。自大学以来,我一直把戈斯(Goethe)借奥瑞斯特斯(Orestes)之口所说的那句话作为我最喜
欢的座右铭,即:已做的,微不足道,会很快从你凝视的眼眸中逝去。展望未来,仍有许多未竟之事。
我的主题在一年前就已选定,然而碰巧与上一期《分析师》的主题不谋而合,它致力于研究“自然科学对证券的影响”。它强调的是自然科学在我们所投资的各类行业中有些什么作为。我们今晚的主题则是,探索如何把科学的观念运用于证券分析本身的过程和结果之中。我确信,你们之中没有人会指望我给出有关“如何科学地分析证券”完全成熟而又清晰明白的解释。的确我不能-正如我朴实的题目所暗示,对于该领域快速地浏览,对于大量问题的提出,还要留下来由你们自己以后解决,或许对于那些可能会有助于我的同事们在我们“醉人的葡萄园”工作的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你们都必须感到满意。首先,我对我的谈话缺乏幽默感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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