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应该”
我之所以在书中分别提到了耶南药厂与UMHS 面对的法律挑战,是因为这两家公司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深刻地体现了基于“可以”的思维方式与基于“应该”的思维方式的区别。尽管这两家公司面临的法律压力看起来要比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面临的来自规则体系的压力沉重得多,但它们的应对方式对我们来说值得借鉴。每一天我们都得竭尽所能并尽可能灵活地避开或对抗规则压力。例如,老板因为你项目组中某位下属的工作成果而奖励了你。你明知这个奖励应归功于下属,但你会提醒老板,让他把奖励直接颁给应得的人吗?你当然可以一言不发,默认了上司的肯定。没有规则规定你必须把奖励谦让给下属。事实上,企业的潜规则似乎是,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占有下属的功劳。于是,你心安理得地得到了这份奖励。这便是基于规则的思考模式最阴暗的表现形式之一。
我猜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冒领不属于自己的奖励是不对的,我们不应该做这种事,它与我们的价值观不相符。但是,我冒昧地猜想,在某个类似的场合里,由于缺乏监管规则,或者规则条款模棱两可,你也许就会沿着规则的边线放任自己的行为,而不会苛求自己对照自身价值体系的标准作出应该的选择。只有超越充满规则陷阱的“可以”的语言,使用价值观的“应该”的语言,我们才有可能像UMHS 一样,发现一条真正有创新意义的道路,一条更简单的道路,例如在上面的例通过价值观的语言思考问题,既能子里,明智地选择与下属分享荣誉。将你从规则的独裁中解脱出来,又能帮如同UMHS 最终成功地大幅度降低你看破玩弄规则时那种虚假的自由感。了诉讼支出,你如果真心地与下属分享成果,最终也会赢得他的信任与支持,在下一次需要共同努力达到某一目标时,他便会乐意牺牲自己的周末时间陪你加班。要在How 时代获取成功,你需要平衡地发展自己的规则适应能力,一方面避免冒犯规则,另一方面在规则的基础上用“应该”的语言去待人处事。
规则不具有激励他人的力量。按照它的定义,你只能遵守它,对规则表达敬重的唯一方式便是严格遵循规则行动,别无他法。规则催生了一种默许的文化,在这种文化里,人人都满足于在字面上遵守规则,然后默许自己在规则内部苟且偷生,或者迂回到规则界限以外,换句话说,生活在规则的正面或负面空间里。在这种情况下,“打破所有规则”对人们来说无疑是个糟糕透顶的建议,但那种老掉牙的“让规则条文指导你”的建议也好不到哪去。这样的文化使人的生活受到外在枷锁的束缚,最终让人变得唯命是从。
要制造人浪,你就需要一种比规则更具激励性的组织能力。你不能制定一条规则说,人浪必须在每个周二的午饭过后出现,然后人浪便自己出现。就算到那时有人浪出现,它会是你想要的那种吗?只有使用“应该”的语言的交流方式,即基于价值思维的交流方式,才能在本质上具有激励他人的力量。价值观的前景广袤无垠,有足够的自由创造空间,你可以在其中看到达成目标的新方法。价值观对我们、对他人都非常重要,它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填满了我们和他人之间的人际突触。价值观是基础,也是进步的推动力,它指引我们将有限的精力使用到对自己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上去。价值观有自己的基本结构--公正、公平、求真、诚实、团结、谦逊、为他人服务。这些价值观的语言激励我们,因为它们从本质上就是催人奋进的。我们也许不信仰规则,但我们都信仰自己的价值观,它是我们人性的核心。价值观的确会加重我们的责任,敦促我们做出更多的努力。偏离自己的价值体系即是自我背叛。价值观为我们的行为奠定基础而不会带来羁绊。
本文摘自《方式决定一切》
在HOW时代,不仅要“放手去做”,更要“正确的做”“遵从规则”已过时,“超越规则”是杀手锏不仅考虑“能够做”,还要学会“应该做”
安然、AIG、三鹿奶粉、国美等,接二连三的公司丑闻突然间让我们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能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可以说,信息技术催生了“透明文化”,同时也宣告了全新的“HOW时代”的到来。
《HOW时代》提出了颠覆性的观点:
HOW比WHAT更重要 在透明文化盛行的今天,产品和技术(做什么)极易被复制,而正确的方式(怎样做)才最具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