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是建立稳固的职场关系的基础。只要能养成同理心的习惯,人们就能继续走向协同。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药企通过“到达率和频次”这种销售模式在它们自己和客户之间构建了一堵高墙。药企敲门的次数越多,客户拒绝的次数就越多。事实上,有些医院甚至会有“禁止医药代表入内”的禁令。但是当像吉姆·福库及其同事这样的医药代表开始倾听医生的时候,协同效应就出现了。福库和他的同事通过与医生进行“发言权杖”沟通来了解药企的真正价值是什么,而不是他们会得到什么利益。
“是科学,他们重视的是科学,他们想知道正确使用我们的产品所涉及的科学问题。”这一理解催生了针对客户的第3选择:他们组成了一个由24位顶级医药代表组成的健康科学小组,与国内最富影响力的内科专家密切接触。福库是小组组长,“他们的工作是理解学术带头人的关注点,确保他们在不受任何促销干扰的前提下得到最精确的科学信息”。
公司内部出现了反对意见。一些销售领导认为这个健康科学小组太浪费精力:“他们能卖什么?收入从哪里来?”但是福库据理力争:“我们知道这是跟医生打交道的最有效的途径,我们将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而不是为产品做宣传。他们不需要更多的样品、小册子或小饰品。我们所接触的学术带头人会影响他们所在的内科医生圈子,我们的销量也会随之增长。”
通过倾听,他们了解到更多深深困扰医生的问题。“患者依从性是一个大问题。医生告诉患者应该做什么,但他们就是不听。”厄斯里说,“他们想多吃、多吸烟、不想运动,‘给我片儿药让我好受一点儿吧’。”公司开始专注于提高患者依从性,“以糖尿病为例,它的治疗费用很高,病人负担很重。如果能够让患者提高依从性,那么负担就会大大减轻。于是提高患者依从性、确保患者遵守治疗方案就成为我们的共同利益。我是厂家,我希望我的产品得到使用,因此我会从中受益;医生会得到满意的疗效,患者也会恢复得更好。整个医疗系统都会由于成本的减少而受益”。
后来他们还发现,一些专业销售技巧对医生提高患者依从性也很有帮助。医生可以“销售”疗法。他们可以探求患者不肯依从的原因,用同理心倾听患者,找到潜在的原因。(“你没时间锻炼,听起来时间是个问题,我有一个并不费时的锻炼方案,你愿意试一试吗?”)他们可以像销售人员那样更认真地跟进。于是又一个第3选择诞生了:培训医生学习销售艺术。
卫生保健供应商关注的另一个问题是医疗资源分配不均。“美国东南部地区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福库说,硬件措施很成问题,“在亚拉巴马州,人均医生数量是还可以,然而所有医生只分布在4个城市。在肥胖症与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高达75%左右的亚拉巴马西部,一个医生都没有。问题最严峻的地方却没有医疗保健。”于是福库和他的团队开始将关注点放在维持均衡上。“我们有治疗这些疾病的产品,于是我们开始寻找战略机遇,与那些尝试将更好的卫生保健带到该地区的人合作。大量的拜访是没有用的,因为那里没有医生可拜访。我们要做的是退后一步,花些时间倾听医学会、州卫生人员和大学的想法,看看我们要达成怎样的合作才能切实帮到他们。”
在把自己从“会走的药品广告”变成“解决关键卫生保健问题的珍贵资源”的过程中,厄斯里和福库以及其他人找到了对患者、医生和自己的公司都有益的第3选择,并且在寻找第3选择的过程中得到了激励和满足。
如果我具有传统的谈判思维模式,我只会看到两种选择:我赢或你赢。对我来说,所有的生活都是由妥协和进取构成的。这是一种零和博弈的世界观。相反,如果拥有第3选择思维模式,那么价值创造之路永远不会有尽头。零和交易以妥协而告终,你输我赢,或者你赢我输。相反,第3选择改变了世界。人们会发生转变,在情感和思想上更加开放,他们倾听并学习,他们以新鲜、新颖、更开阔的视角看待事物。这时第3选择令人们发生神奇的转变。
协同型伙伴关系的目标,正如哈佛大学学者迪帕克·马哈拉和马克斯·贝泽曼所言,“不仅仅是帮助双方达成共识,认可双赢,更是帮助你实现价值最大化”。每位商务人士都在寻找能够让他们在市场上成为佼佼者的“伯乐”。我想说,让你鹤立鸡群的最好方法就是学会协同。
本文摘自《第3选择》
我们的面前总是充满难解、看似无解的问题。于是我们失望、决定放弃,或勉强接受一些最终还是会让自己觉得很糟的妥协。
面对任何问题,大家惯用的第1选择就是按照“我”的方式,第2选择就是按照“你”的方式来进行。冲突点往往就在于,到底是你的选项比较好,还是我的。因此,不论选择哪一方,都会有人觉得受伤或牺牲。史蒂芬R26;柯维指出,这时不妨考虑第3选择:超越你的或我的方式,设法找到更高明、更好的方法,让双方都能从冲突中找到一条出路,称之为“第3选择”(The 3rd Alternat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