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中国为什么不行(1)

2013-08-29 10:16:55

  “两脚踏中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上学时,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像林语堂先生一般,胸怀中西文化,点评世界风云。机缘巧合,工作期间有机会跑遍西方发达国家,接触的有高官、学者,也有贩夫走卒。虽无林先生的深厚学养,却也愿意把所见所感记录在案,把我眼中的中西差距告诉国人。

  看到差距后,我也一直在思考,中国到底哪里差?中国为什么不行?这本书,便是这些思考的汇集。

  1.一切政治都是地方的

  2004年9月18日,北京的上空看到了久违的蓝天白云。上午10点,我拉着行李箱,准备打车去机场,开始我的美国大选之旅。

  走出楼门,听到小区鼓乐齐鸣,中心花园挂着惹眼的红色条幅,上面写着“祝贺业主委员会选举大会召开”,小区的居民自发组织起来,热情如火地组织选举为自己说话的委员会,期待从此可以依法和开发商、物业抗衡,提高小区的管理水平。

  小区选举业主委员会和美国人选总统,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在美国,一切政治都是地方的,选举镇长、公安局长比选举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总统更重要——谁当总统对小镇来说都一样,可谁当镇长小镇会完全不同。

  采访结束后回到家里,庆幸终于告别汉堡包和牛排,可以就着猪肉炖粉条一口气吃下两个大馒头,可欣喜之余备感痛心的是,我们选出的业主委员会竟然属于“非法组织”,朝阳区不予备案。理由很简单,我们选举的时候当地政府官员不在场。这荒唐的规定恰似“第二十二条军规”:选举必须有当地政府官员在场,可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官员必须到现场。我们的代表反复解释说,给官员们打了电话,发了传真,人家就不肯屈尊露面,我们只好自己组织。可官员们不听这一套,至今,我们的业主委员还不被认可。

  从那时起,我开始投入大量精力研究、思考,美国不是完美的,美国的制度也不是完美的,美国在国际上动辄发动战争的单边主义行径不得人心。然而,抛开这些,抛开一切意识形态的东西,问题的关键是:他们的经验我们如何借鉴,他们的教训我们如何避免。毕竟,如温总理所言,科学、民主、法制、自由、人权,并非资本主义所独有,而是人类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共同追求的价值观和共同创造的。

  2007年,应美国国务院的邀请,我作为国际访问学者(IV)项目的一员,再次踏上美国的土地,经过一个月的旅程,进一步加深了对美国的了解。

  两次访美,同美国民主党候选人巴拉克·奥巴马亲密接触,向美国国务卿赖斯提问,与主管亚太事务的助卿帮办柯庆生深入交谈,和把尼克松拉下马的名记者鲍勃·伍德沃德谈天说地,这些都让我对美国的政治、媒体有了深入了解。穿行于大街小巷,胡吃海塞各色食品,随随便便地和普通老百姓侃上几句,让我对美国人的了解不再流于表面,不再囿于书本,而是鲜活起来,生动起来。

  上本科读的英文,老师来自美国;后来到北大深造,学的是文化比较,一直对中美(或中西)的异同怀有独特兴致,毕业后作为记者,工作更是和美国息息相关。2005年,赴德国《世界报》工作,其间游历欧洲,更是从欧洲的角度与美国作了一番对比,自信对美国的看法比较客观、公正,至少,我在尽量做到这些。

  2004年去美国采访大选时,见到奥巴马的那一刻,是我最激动的时刻,那个场景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深处。那时如此激动,是因为感受到“领导贴近群众”的真实场面,那远比在办公室采访布什来得更直接、更具真实性。

  除了那一刻,还有几个场景让我印象深刻。

  那是在芝加哥,我的采访对象是某工会组织芝加哥市的负责人。对不起,他具体是哪个工会我忘了,他的名字我也忘了,只留下了他的一张照片和一句令我难忘的话。我在听他介绍情况后,问了一个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说自己一直为工人做事,维护工人的利益,那么,有钱有势的资本家对你进行贿赂,你怎么办?”

  他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和我说:“这个很简单,如果我不为工人办事,明年,他们就不选我了。”

  在西雅图,我采访了当地城市轻轨项目的负责人。这个项目的有趣之处在于,它不是市政府提出的,而是一个司机提出动议,然后募集到足够的签名后,提交政府的。政府犹豫不定,于是决定进行公投,结果公众过半数同意修轻轨,项目得以通过。

  这几个细节联系在一起,我发现,要想被选上,就需要贴近百姓;要是选上后不好好干活,就会被选下来;干活时难以决断,还是要征求老百姓的意见。

  我这点浅显的总结,在伟大的哲学家托克维尔那里,变成了一句话——一切政治都是地方的。我拜读这位哲人的书籍后,记下了其中几句经典语句:

  乡镇却是自由人民的力量所在。乡镇组织之于自由,犹如小学之于授课。乡镇组织将自由带给人民,教导人民安?自由和学会让自由为他们服务。在没有乡镇组织的条件下,一个国家虽然可以建立一个自由的政府,但它没有自由的精神。片刻的激情、暂时的利益或偶然的机会可以创造出独立的外表,但潜伏于社会机体内部的专制也迟早会重新冒出于表面。

  在欧洲,统治者本人就经常缺乏乡镇精神,因为他们许多人只承认乡镇精神是维持安定的公共秩序的一个重要因素,但不知道怎么去培养它。他们害怕乡镇强大和独立以后,会篡夺中央的权力,使国家处于无政府状态。但是,你不让乡镇强大和独立,你从那里只会得到顺民,而绝不会得到公民。

  把乡镇政权同时分给这么多公民的美国制度,并不害怕扩大乡镇的职权。我们有理由认为,在美国,爱国心是通过实践而养成的一种眷恋故乡的感情。

  是的,一切政治都是地方的。

  我所认识的普通美国人,只是简单地希望自己的家庭生活富足,也许一个人一辈子关心的就是他的小镇。他选出的镇长,无论谁当了总统,都无法撤掉。那些被选出的地方官,不必唯上级马首是瞻,不必揣摩上意,他要做的,就是服务好选举他当官的人民。

  因此,我觉得对美国人来说,选谁当总统不是最重要的,选谁当镇长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中国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古代中国,地方实行的是乡绅自治,地方宗族大户担负起地方治理的职责。新中国成立以及“文革”后,基层的传统模式均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县政府、镇政府、村长,由于每一个环节都是下级对上级负责而不是对百姓负责,因此基层官员所受到的制约极其有限,当地百姓的生活好坏、支持与否与他的职位升降几乎全然没有关系。因此,地方官员没有任何动力来关心百姓。政令从最高层传递到最底层,经过不同的解读和执行,早已是面目全非。

  鉴于此,早在20世纪90年代前期和中期,中国的村民选举程序在许多地方逐渐制度化。中国官方允许参观各种情况的选举,包括最具公正性和竞争性的选举以及明显由地方宗族势力的领导操纵的选举。90年代中期,原先只说“村民选举”的中国官员开始公开称“基层民主”,而国外观察者也由怀疑转而认为村民选举表现出真正的民主潜力。

  遗憾的是,这一尝试力度不够,在有些地方甚至出现倒退。发生在广东乌坎的事件,也证明对农村的自上而下的管理已经失效。2012年2月1日,乌坎举行了公开的村民委员会选举,这才让乌坎事件有了初步的结果。

  乌坎,只是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全国广袤的农村,各有各的经济状况,各有各的风土人情,有的地方比较公正,有的地方处处贿赂,有的地方则为暴力所充斥。

  无论如何,这种尝试一定要继续。

本文摘自《差距》


  假如按照人口总量计算,中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国;假如按照经济总量计算,中国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国。可是,假如按照人均生产效率计算,那么,中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弱小国家;假如按照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来计算,中国在世界排名跌落到100 位以后。“落后就要挨打",这道理现在很多人都明白,但为什么会落后,真正懂的人不多。如何能改变落后的现状,药方也很多:科教兴国、经济建设、军事强国等等。但这些没有触及根本的原因。中国为什么是今日之中国?欧洲为什么是今日之欧洲?日本为什么是今日之日本?美国为什么是今日之美国?在中国的强国之路上,我们的差距在哪里?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我们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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