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行一笔真正的好交易时,才能实际凸显这方面的意义。当时,你可以在收盘后继续进行交易。老板已经回家了,但你还可以进行交易到下午5点或6点----如果你愿意的话,整个晚上都可以。”
“我记得某个晚上回家之后,我手中持着英国汽车公司的一个好部位。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庞大部位。完成之后,我立即觉得这不只是另一笔好交易,其中涉及可怕的隔夜风险,高达数百万英镑的金额。”
“我当时想:‘我是应该默默承担这个风险,还是采取一些行动?’最后,我决定:我应该告诉老板。我跑去找他,告诉他:‘我想我应该通知你,我今天晚上低价买进一些股票,虽然不特别担心这个部位可能出差错,但其中涉及很大的风险。’他回答:‘按照你的判断,目前的情况如何?’‘我没有改变看法,这是很好的一笔交易,但风险实在很大。’他告诉我没有理由担心。”
“但是,隔天我们进来的时候,差错发生了。可是,纰漏不十分严重,只是出了点小差错。交易结束之后,我亏损了三万英镑。(易名:约10%损失)可是,老板并没有责怪我。他说:‘这是成长过程中必须学习的经验,你必须了解,它们不只是好交易而已,它们涉及到实际的钞票’。”
“在此之前,我每天进行数百笔交易,但它们只是我认为合理的部位,不代表真正的钞票。这个经验确实是一个教训。老板说:‘我们都会犯错,但你做了一件我们很满意的事,你确实告诉我们相关的风险’。他的说法让我觉得很受用,但我对于交易的观点也产生了一些变化,我更了解自己的责任。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很多人进场豪赌,完全没有责任感。这种心态可能酿成大祸。我觉得自己让整个公司受到伤害,但现在的人根本不管这套。”
如同布赖恩解释的,身为交易员,我们对于自己和公司都有责任。如果情况发展得顺利,只有我们的生活受惠,万一发生差错,好几百位员工的生计都会受影响。
绝对不可偏爱某个部位
布赖恩指出,交易员绝对不应该偏爱某支股票或某家公司。这类的偏爱或执著会妨碍你的判断,使你的交易决策受到一些不相干因素的影响。
“在温特弗勒德证券公司体系内,每位交易员处理多家公司的股票,每家公司配置特定的资金,如果某位交易员超越资金限制,就会受到罚款,直接影响他们的绩效。”
“我们可以清楚看见每件事,因为每件事都发生在即时市场。如果交易员超越规定的限制,就必须向董事报告。我告诉交易员:‘把你自己看成二手车的交易商。停车场有125辆车。我不介意你把每辆车都加五加仑的油,但绝对不可以把任何一个加油箱加满。因为,你对于行情的了解绝对不会超过市场。不要告诉我,你知道这支股票的每个细节。你不可能知道’。对于你来说,这些公司都是苹果与梨,就是如此,不要爱上它们。绝对不可以对某家公司产生感情,因为明天可能就会发生变化。事实上,我们不再让交易员拜访上市公司。我们派他们到市场上调查商誉,但不去拜访公司,因为见面三分情,交易员可能受到情绪干扰。他们参观公司,看见产品,爱上某些产品,然后就忘了根本的财务报表。我们不希望发生这类的情况。”
亏损:最好及早认赔
每个交易者都知道,面对一个亏损部位,最大的诱惑就是听任部位自然发展。不采取任何行动,希望部位反败为胜,这是人性的自然反映。根据布赖恩的经验显示,最好还是尽快认赔出场。一旦认赔之后,你会觉得豁然开朗,如此才能够重新拟定交易策略。
“这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场所,每天都有重要的比赛,我必须在这个基础上评估我们手头上的股票,某些公司基于某些理由已经活得太久了。有一句话:‘最早认赔的损失,即是最佳的损失’。如果某支股票在部位中停留一天以上,就把它砍掉。总之,最早认赔的损失,即是最佳的损失,因为这可以让你重新来过。”
“让我举一个例子,昨天某支股票宣布可怕的盈余报告。股价下跌60%。我们手头上也有这支股票,让我们付出了25000英镑的代价。可是,当我们开始交易之后,就不断砍、砍、砍。由于我们大量抛售,价格更进一步下滑。然后,当我们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开始买进。其他的人还继续卖出,但我们已经开始买进。交易结束之后,我们把所有的损失都扳回来。所以,我们的座右铭是‘最早认赔的损失,即是最佳的损失’。立即砍掉,重新来过,不要皱着眉头忍受。我经常告诉交易员:‘我们不是投资信托基金’。”
可是,交易员也可能砍掉一个原本可以反败为胜的部位,不是吗?
“他不知道,也无需在意。为什么要在意呢?下一个机会又出现了。他不是投资信托基金,他不是在那里盘算股票的价值,他的工作是设定价格。这是金钱操作,你必须掌握这个关键。”
所以,对于布赖恩·温特弗勒德而言,重点不是公司股票的理论价值,也不是目前价格是否会在将来到达理论价值。你的工作是关心目前的行情,然后进行交易。虽然布赖恩讨论的对象是造市商,但任何的交易者都不应该让短线部位演变为长期投资,因为你当初不是如此打算。
一切以市场为准
布赖恩认为,市场永远是对的,你没有必要与市场争论。当然,这并不代表你不能预期价格将来变动到另一个水准。
“一切以市场为准。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反映供需力量,运用我们的风险资本提供连续的双向报价。某支股票的报价是3~6元,因为它就是3~6元。如果你接到一笔大单子,客户准备在6元买进十万股,你或许认为价格应该是5~7元。可是,通常只要没有特殊的消息,报价是3~6元,就是因为它是3~6元。”
“我们不考虑技术分析。让我举个例子,在伦敦证交所的场内,我们的位置刚好紧靠着德拉雀,它们也是主要的造市商。每当重要报告公布的时候,内容都会显示在大型荧幕上,每个人都看得见。不论你有没有特殊的背景或MBA学位,都必须马上解释报告的数据。解释的方法是采用正确的衡量标准。德拉雀的报价员都依赖分析师或统计学家,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专家。经过这些专家的研究之后,报价员才提供价格。我认为这套方法没用,我们必须接生意。所以,我告诉我们的交易员,不要理会德拉雀怎么做。他们的客户必须等待,直到分析专家说:‘嗯,我想价格应该是……38元’。我告诉我们的人:‘只要数据一出现,你就必须判断有利还是不利。不要考虑别人怎么做。’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的第一个报价可能错误,但第二个报价绝对不会错。当我们提供报价的时候,他们的分析师还在忙着扳指头。这就是我们做生意的方法。我们的原则很简单:‘让我们看看市场怎么说,让我们观察供需情况,把这一切转化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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